第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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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淩晨兩點，從浴室裏出來還濕著頭發的沈辰朝前一個撲趴在了床上，含住吸管吞咽了幾口水，捕捉到耳邊細微的嗡嗡聲，迅速地反手一抓，攤開手掌，一只蚊子支離破碎的屍體就映入了眼簾。
“這麽大，幸虧還沒來得及行兇就被我鏟除了。”
自言自語地罵著，探手拿過濕紙巾擦了擦，拍了下放在枕頭上的筆記本電腦鍵盤。
蔚藍色的屏幕被喚醒，光點在各個軟件之間移動，糾結著繼續追劇還是玩游戲，右下角的綠色圖標忽然閃爍了起來。
這麽晚，難道段臻又失眠了？
心裏擔憂，點開圖標，果然是段臻。
“辰辰，我睡不著。”
“你是不是又偷偷喝飲料了？”
段臻特別喜歡市面上的一款茶飲料，但是又不耐受，喝上幾口便通宵失眠，自己又管不住嘴，每次去超市路過飲料區都會駐足不前，在拿和不拿之間掙紮徘徊。
沈辰知道緣由後，就嚴禁段臻接觸那款飲料了，連看一眼都不許的那種。
“為什麽要換臺？”
段臻想阻止抓住了她按遙控器的手，看向了電視，隨即就明白了，有點抱怨。
“廣告都不讓看。”
“你知道就好。”
鼻尖碰鼻尖，沈辰的聲音逐漸暧昧。
段臻舔了舔唇，神情向往。
“想喝飲料，不然”，撈起了手機。
“想吃寶寶，不然”，沈辰壓上去。
“走開了，擋住我看電視了。”
段臻拿起抱枕躲避她的騷擾，兩人在沙發上鬧成了一團。
也有沈辰防不住的時候，就在不久前的某一天，段臻背著她偷偷買了一瓶喝，到了晚上，一個睡不著，一個要哄著，熬到了天將破曉，所以這次她才會首先想到的是段臻是不是又喝了飲料。
“辰辰，你還沒睡嗎？在幹什麽呢？”
段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沈辰氣結，怎麽像個癮君子一樣，一點自制力都沒有。
“小饞貓。”
相處的時間久了，段臻在她面前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女神包袱，除了新豐副總裁的頭銜氣勢逼人外，呈現在她面前的段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二十幾歲的普通女孩子應有的樣子，偷喝飲料、愛看鬼片、喜歡賴床，真實而接地氣，也有特殊情況，是她細心留意到的，那就是每次段臻看著那把隨身攜帶的精致雕花木梳，總是會不自覺的情緒低落或者在夜半時分輾轉難眠，這種時候，她都會安靜地給段臻一個獨處的空間或者是將段臻擁在懷裏摟得緊緊。
想到這裏，沈辰又把“小饞貓”三個字刪除，遲疑不過一秒，就拿起手機撥了電話過去，“寶寶，哄你睡覺”，聲線溫柔低沈了起來，唱著助眠的歌，一遍又一遍，直到聽到手機裏有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才安心地掛了電話。
關了電腦，對著天花板發呆。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許我們從來不曾去過，但它一直在那裏，總會在那裏，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即使是你最心愛的人，心中都有一片你無法到達的森林。”
她想到中學時看過的一本國外小說的一段話，她知道，段臻心裏也有著那麽一片森林，隱藏著秘密和悲傷，她站於林外，渴望走入，卻又無能為力。
寶寶，我何時才能抵達你心中的那一片隱秘的森林？
幾天前，段臻很忽然地回了坤市，說要去處理一些事情，具體的沒有說，她知道分寸，不去追問，段臻離開後，她就回了自己家這邊住，掰著手指頭算日子，後天，段臻就回來了，這想必是這個無眠之夜她能想到的最大安慰吧！
沈辰不曾想到的是，她走進段臻心中那一片隱秘森林的那一刻很快就來臨了。
周日，是段臻從坤市回來的第二天，晨曦初露的時候，幾乎徹夜未眠的段臻睜開有些幹澀的雙眼，眸子裏，那絲從沈辰昨夜接她回家就一直縈繞其中的隱晦始終都沒有散去。
“辰辰，今天不出去玩了，好不好？”
“好啊，天氣這麽熱，還不如留在家中避暑。”
親了親段臻的臉頰，沈辰的語氣盡量輕松。
“你昨天晚上才到家，很累的，好好休息一下，寶寶，你餓不餓？我做早餐給你吃。”
段臻搖頭，又閉上了眼，“不想吃。”
空調被下的手抓住了她的手。
“嗯。”
接下來的時間，段臻窩在她的懷裏睡了醒，醒了睡，秀氣的眉毛始終不安蹙著，反反覆覆，一直到日落西山。
再次醒來後的段臻似乎精神了點，嘴角也有了淺淺的笑意，柔柔地凝視著她。
“辰辰，想吃蝦。”
沈辰眼神憐愛。
“猜到了，外賣小哥一會兒就送過來。”
“這麽聰明？”
段臻靠在她的懷裏，卷翹的眼睫毛掃在她的鎖骨上，像把小刷子一樣。
沈辰受不住癢，縮了下脖子。
“嗯，還買了魚、豆腐、西蘭花，都是你喜歡吃的。”
“辰辰”，段臻小聲地喊她。
“怎麽了？”
沈辰低頭，看著懷裏的人兒。
“你真好。”
因為段臻終於舒展開的眉眼而彎了的唇角溢出笑聲，伸手撩起段臻額前的秀發，沈辰說得寵溺。
“傻瓜，你是我女朋友，不對你好，對誰好。”
“你以後會不會變？”，段臻忽然問。
沈辰楞了一下，笑了，“變得更帥？”
段臻的神色認真而凝重，一直看著她。
沈辰肅了肅臉。
“如果承諾是蒼白的，我會做給你看。”
段臻有些悵惘的眸裏染上了柔色。
兩人同時向彼此靠近，就在這時，隱約從外面傳來了門鈴聲，沈辰皺了下眉，不肯定地豎起耳朵聽，確實是有人在按門鈴，啄了啄段臻的唇，下了床。
段臻坐了起來。
“怎麽了？是不是外賣小哥來了？”
“沒道理啊，我在訂單上備註了放在門口就好。”
沈辰疑惑，穿上了拖鞋，回頭叮囑。
“你不用起來，我去開門。”
“沒事。”
段臻隨著她走出了臥室。
門鈴還在叮咚叮咚地響著。
“你好，放在門外就…”
沈辰打開門，說出來的話一下子就戛然而止了，她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先是楞了幾秒，一年前的記憶瞬間襲上心頭，表情錯愕，“你。”
中年男人的視線越過她看向了她身後的段臻，語氣欣喜，帶著點怯，“臻臻。”
段臻的臉色刷的就變了，下一秒，就拉著沈辰的胳膊往後退了一步，眸子裏射出冷冷的光，“你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伸手就要關門。
中年男人連忙擋住了。
“臻臻，爸爸只是想見見你。”
“如果你不想讓我更加厭惡和痛恨你，你現在就離開，我不想看見你。”
段臻的神色鎮定了下來，聲線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臻臻。”
中年男人一臉的愧疚和沮喪，擋在門上的手無力地滑落了下去，視線始終沒有離開段臻分毫。
“以後不要來找我，因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段臻不耐煩地避開他的註視，再也沒給中年男人說話的機會，“砰”的一聲就關上了門，回頭便看見了沈辰滿含擔憂和憐惜的看著她，心顫了顫，“辰辰，我沒事的。”
沈辰抱了抱她，小心翼翼的。
“我知道的，寶寶，你一直都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
段臻眼眶有些發紅，靠在沈辰的肩膀上輕輕吐了口氣。
“辰辰，你去看看買的菜到了沒有，我想和你一起做飯。”
沈辰的手拍著她的背，動作輕柔的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一般。
“好的，我們一起。”
走出門外，聽到了電梯合上的聲響，沈辰彎腰拿起地上的塑料袋。
段臻比到一年前，也比沈辰想象中的更加冷靜了，廚房裏，她們一起淘米洗菜，大概是經常看沈辰做菜，段臻的廚藝精進了一些，有兩道菜都是她自己獨立做的，沈辰全程安靜地站在她身後，沒說過一句話。
“會不會很鹹？”
餐桌上，段臻夾了一片白菜給沈辰，自己也夾了一片嘗了嘗。
“不會，剛剛好。”
沈辰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段臻有些無奈。
“騙人，你都還沒吃。”
“鹹一點下飯。”
沈辰細細地嚼著白菜，像品嘗著什麽絕世的美味佳肴一般，大眼睛彎彎的，笑得傻氣又暖。
“鹽放多了，別吃了”，段臻要收走盤子。
沈辰搶了過去，用手臂攏著保護起來。
“寶寶做的菜最好吃了。”
最後，段臻做的兩道菜盡數進了她的肚子。
“好吃。”
沈辰舔舔嘴角，一臉的意猶未盡。
段臻抿了下唇，從餐桌前站了起來，緩步走到她的身側。
沈辰心領神會，腦袋歪了一下，斜斜地靠在段臻的身上，由著段臻像順小貓的毛一樣摸著她細軟的短發，似乎這樣，就能慢慢撫平段臻深埋在心底的憂傷。
段臻的動作持續了很久很久，終於，微微伏低了身子，輕輕吻著她的發頂，嗅著那令自己萬分心安的薄荷香氣。
“辰辰，給你看我以前的照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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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大，幸虧還沒來得及行兇就被我鏟除了。”
自言自語地罵著，探手拿過濕紙巾擦了擦，拍了下放在枕頭上的筆記本電腦鍵盤。
蔚藍色的屏幕被喚醒，光點在各個軟件之間移動，糾結著繼續追劇還是玩游戲，右下角的綠色圖標忽然閃爍了起來。
這麽晚，難道段臻又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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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辰，我睡不著。”
“你是不是又偷偷喝飲料了？”
段臻特別喜歡市面上的一款茶飲料，但是又不耐受，喝上幾口便通宵失眠，自己又管不住嘴，每次去超市路過飲料區都會駐足不前，在拿和不拿之間掙紮徘徊。
沈辰知道緣由後，就嚴禁段臻接觸那款飲料了，連看一眼都不許的那種。
“為什麽要換臺？”
段臻想阻止抓住了她按遙控器的手，看向了電視，隨即就明白了，有點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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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臻舔了舔唇，神情向往。
“想喝飲料，不然”，撈起了手機。
“想吃寶寶，不然”，沈辰壓上去。
“走開了，擋住我看電視了。”
段臻拿起抱枕躲避她的騷擾，兩人在沙發上鬧成了一團。
也有沈辰防不住的時候，就在不久前的某一天，段臻背著她偷偷買了一瓶喝，到了晚上，一個睡不著，一個要哄著，熬到了天將破曉，所以這次她才會首先想到的是段臻是不是又喝了飲料。
“辰辰，你還沒睡嗎？在幹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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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的時間久了，段臻在她面前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女神包袱，除了新豐副總裁的頭銜氣勢逼人外，呈現在她面前的段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二十幾歲的普通女孩子應有的樣子，偷喝飲料、愛看鬼片、喜歡賴床，真實而接地氣，也有特殊情況，是她細心留意到的，那就是每次段臻看著那把隨身攜帶的精致雕花木梳，總是會不自覺的情緒低落或者在夜半時分輾轉難眠，這種時候，她都會安靜地給段臻一個獨處的空間或者是將段臻擁在懷裏摟得緊緊。
想到這裏，沈辰又把“小饞貓”三個字刪除，遲疑不過一秒，就拿起手機撥了電話過去，“寶寶，哄你睡覺”，聲線溫柔低沈了起來，唱著助眠的歌，一遍又一遍，直到聽到手機裏有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才安心地掛了電話。
關了電腦，對著天花板發呆。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許我們從來不曾去過，但它一直在那裏，總會在那裏，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即使是你最心愛的人，心中都有一片你無法到達的森林。”
她想到中學時看過的一本國外小說的一段話，她知道，段臻心裏也有著那麽一片森林，隱藏著秘密和悲傷，她站於林外，渴望走入，卻又無能為力。
寶寶，我何時才能抵達你心中的那一片隱秘的森林？
幾天前，段臻很忽然地回了坤市，說要去處理一些事情，具體的沒有說，她知道分寸，不去追問，段臻離開後，她就回了自己家這邊住，掰著手指頭算日子，後天，段臻就回來了，這想必是這個無眠之夜她能想到的最大安慰吧！
沈辰不曾想到的是，她走進段臻心中那一片隱秘森林的那一刻很快就來臨了。
周日，是段臻從坤市回來的第二天，晨曦初露的時候，幾乎徹夜未眠的段臻睜開有些幹澀的雙眼，眸子裏，那絲從沈辰昨夜接她回家就一直縈繞其中的隱晦始終都沒有散去。
“辰辰，今天不出去玩了，好不好？”
“好啊，天氣這麽熱，還不如留在家中避暑。”
親了親段臻的臉頰，沈辰的語氣盡量輕松。
“你昨天晚上才到家，很累的，好好休息一下，寶寶，你餓不餓？我做早餐給你吃。”
段臻搖頭，又閉上了眼，“不想吃。”
空調被下的手抓住了她的手。
“嗯。”
接下來的時間，段臻窩在她的懷裏睡了醒，醒了睡，秀氣的眉毛始終不安蹙著，反反覆覆，一直到日落西山。
再次醒來後的段臻似乎精神了點，嘴角也有了淺淺的笑意，柔柔地凝視著她。
“辰辰，想吃蝦。”
沈辰眼神憐愛。
“猜到了，外賣小哥一會兒就送過來。”
“這麽聰明？”
段臻靠在她的懷裏，卷翹的眼睫毛掃在她的鎖骨上，像把小刷子一樣。
沈辰受不住癢，縮了下脖子。
“嗯，還買了魚、豆腐、西蘭花，都是你喜歡吃的。”
“辰辰”，段臻小聲地喊她。
“怎麽了？”
沈辰低頭，看著懷裏的人兒。
“你真好。”
因為段臻終於舒展開的眉眼而彎了的唇角溢出笑聲，伸手撩起段臻額前的秀發，沈辰說得寵溺。
“傻瓜，你是我女朋友，不對你好，對誰好。”
“你以後會不會變？”，段臻忽然問。
沈辰楞了一下，笑了，“變得更帥？”
段臻的神色認真而凝重，一直看著她。
沈辰肅了肅臉。
“如果承諾是蒼白的，我會做給你看。”
段臻有些悵惘的眸裏染上了柔色。
兩人同時向彼此靠近，就在這時，隱約從外面傳來了門鈴聲，沈辰皺了下眉，不肯定地豎起耳朵聽，確實是有人在按門鈴，啄了啄段臻的唇，下了床。
段臻坐了起來。
“怎麽了？是不是外賣小哥來了？”
“沒道理啊，我在訂單上備註了放在門口就好。”
沈辰疑惑，穿上了拖鞋，回頭叮囑。
“你不用起來，我去開門。”
“沒事。”
段臻隨著她走出了臥室。
門鈴還在叮咚叮咚地響著。
“你好，放在門外就…”
沈辰打開門，說出來的話一下子就戛然而止了，她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先是楞了幾秒，一年前的記憶瞬間襲上心頭，表情錯愕，“你。”
中年男人的視線越過她看向了她身後的段臻，語氣欣喜，帶著點怯，“臻臻。”
段臻的臉色刷的就變了，下一秒，就拉著沈辰的胳膊往後退了一步，眸子裏射出冷冷的光，“你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伸手就要關門。
中年男人連忙擋住了。
“臻臻，爸爸只是想見見你。”
“如果你不想讓我更加厭惡和痛恨你，你現在就離開，我不想看見你。”
段臻的神色鎮定了下來，聲線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臻臻。”
中年男人一臉的愧疚和沮喪，擋在門上的手無力地滑落了下去，視線始終沒有離開段臻分毫。
“以後不要來找我，因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段臻不耐煩地避開他的註視，再也沒給中年男人說話的機會，“砰”的一聲就關上了門，回頭便看見了沈辰滿含擔憂和憐惜的看著她，心顫了顫，“辰辰，我沒事的。”
沈辰抱了抱她，小心翼翼的。
“我知道的，寶寶，你一直都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
段臻眼眶有些發紅，靠在沈辰的肩膀上輕輕吐了口氣。
“辰辰，你去看看買的菜到了沒有，我想和你一起做飯。”
沈辰的手拍著她的背，動作輕柔的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一般。
“好的，我們一起。”
走出門外，聽到了電梯合上的聲響，沈辰彎腰拿起地上的塑料袋。
段臻比到一年前，也比沈辰想象中的更加冷靜了，廚房裏，她們一起淘米洗菜，大概是經常看沈辰做菜，段臻的廚藝精進了一些，有兩道菜都是她自己獨立做的，沈辰全程安靜地站在她身後，沒說過一句話。
“會不會很鹹？”
餐桌上，段臻夾了一片白菜給沈辰，自己也夾了一片嘗了嘗。
“不會，剛剛好。”
沈辰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段臻有些無奈。
“騙人，你都還沒吃。”
“鹹一點下飯。”
沈辰細細地嚼著白菜，像品嘗著什麽絕世的美味佳肴一般，大眼睛彎彎的，笑得傻氣又暖。
“鹽放多了，別吃了”，段臻要收走盤子。
沈辰搶了過去，用手臂攏著保護起來。
“寶寶做的菜最好吃了。”
最後，段臻做的兩道菜盡數進了她的肚子。
“好吃。”
沈辰舔舔嘴角，一臉的意猶未盡。
段臻抿了下唇，從餐桌前站了起來，緩步走到她的身側。
沈辰心領神會，腦袋歪了一下，斜斜地靠在段臻的身上，由著段臻像順小貓的毛一樣摸著她細軟的短發，似乎這樣，就能慢慢撫平段臻深埋在心底的憂傷。
段臻的動作持續了很久很久，終於，微微伏低了身子，輕輕吻著她的發頂，嗅著那令自己萬分心安的薄荷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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